前几天的新港音乐节,80 岁的 Paul Simon 再度唱起《The Sound of Silence》,和去年的加芬克尔隔空互文,世纪之声。
一同瞩目的,还有一位。
和 Simon 的稳健自在形成对比,看见她作为压轴嘉宾出场,一时有些恍惚。
像吉尔默德 · 托罗那些怪奇电影中出现的女人,是那样美丽,她经历了很多,如今坐在这里,说着很久以前的故事。
这也是她在退居幕后经年之后,在因为脑瘤手术丧失自理能力之后,再度回归舞台的珍贵露面。
是 AllMusic 那一句评价的对象“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可能会成为20世纪末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女性艺术家。
是格莱美终身成就奖获得者,也是“摇滚年代里最重要的女性音乐人”。
用歌手来形容 Joni Michelle 是否太过肤浅了呢?她同时还是一位视觉、绘画、文学艺术家。
但这些都没有此时此刻重要。
米歇尔演唱的这首歌,是她 1969 年写下的《Both Sides Now》。
那年她 26 岁,却用一首词把一个人一生要经历的爱都写尽。
即使你没有听过她的名字,也许也会听过她的这首歌,曾出现在《真爱至上》的插曲选段里。
“我曾经从不同角度去理解爱
曾以给予和拿取的角度体会过爱
但不知为何 当我想到爱
只觉得它像是错觉
或许我根本就不懂爱吧”
这个在传统意义上并不“动听”的嗓子,到低音有些像自白,到最高处又有些不胜寒的摇摇欲坠 —— 但它是完美的。
琼尼 · 米歇尔,原名 Roberta Joan Anderson,生于 1943 年 11 月 7 日的加拿大。
爸爸是杂货店主,妈妈是教师,听起来就有戏剧张力的配置。
在二战结束后,爸妈带着米歇尔搬到 萨斯喀彻温省(以下简称“萨省”)的北巴特尔福德。
在她 9 岁时和她的家人搬到萨省的萨斯卡通市——“桥梁之城”,琼妮称之为她的家乡。
米歇尔的音乐是自学的。
青少年时,她教会了自己夏威夷四弦琴,后来又自学了吉他,并开始在派对上演出,后来在萨斯卡通的咖啡厅和其他的地点卖艺和在爵士会演奏会中演出。
高中结束后,她到了加拿大的阿尔伯塔艺术设计学院上了一年学,然后就辍学了,告诉她的母亲:“我要到多伦多去做一个民谣歌手。”
米歇尔以 1969 年出版的作品 Clouds 赢得了第二年 3 月格莱美奖的最佳民谣组合奖项,随后发行了第三张专辑 Ladies of the Canyon。
这张专辑很快的席卷了当年的电台,并且成为夏秋两季销售速度极快的作品,最后成为了米歇尔首张获得金唱片的专辑。
嬉皮士年代,她是最特立独行的女艺术家,认爱无数,其中当然有和她一样生命在望的科恩。
两人相爱了一年多,爱是火光促现,分手后仍有余温。
米歇尔是如此擅长提炼感悟,写到歌里。
读读她的这首词吧: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相册还挺喜欢里头的美女然后你把我的照片也放在里面你说:拍我,是为了研究我你说:女士,别爱上我,我心已死你说:我是情圣,快去把床铺好你就是这么铁石心肠却要我温柔地爱着你
据说,在一起时,科恩很喜欢为她一字一字讲解《易经》,那年他们的地位名声皆不匹配,但米歇尔后来终于和她死心塌地爱过的这个加拿大人一样,成为民谣创作女王。
紧接着的 80 年代,米歇尔开始尝试更多音乐风格,其中最成功的包括爵士音乐的尝试。
1983 年年初,米歇尔展了了世界巡回演唱会。她 造访了日本、澳洲、爱尔兰、英国、比利时、法国、德国、意大利、斯堪地纳维亚与丹麦,最后回到美国。
其中一场演出被录制下来,之后发行成为家庭录像带(与之后的DVD),名称为《Refuge Of The Roads》。
2000 年后,米歇尔只发行过她早期作品的选辑,包含:2004 年的《The Beginning of Survival》、《Dreamland》与 2005 年的《来自草原女孩的歌颂》(Songs of a Prairie Girl)。
最后这套选辑作品,串连了她的加拿大成长背景,并且是她在获邀参加“萨省百年纪念”演唱会之后才发行的。当时这场演唱会,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也特别出席。
米切尔的第一场格莱美奖获得于 1969 年的专辑“Cloud”。
多年来,她总共被提名 16 次,获奖 9 次,其中包括 2002 年的格莱美终身成就奖。
2002 年,她成为“加拿大最受欢迎词曲创作歌手”,这奖项曾经的得主当然包括她的前爱人兼导师科恩,她亦被授与加拿大平民最高荣誉的“加拿大勋章”。
2007 年 1 月她获选进入“加拿大歌曲创作名人堂”(Canadian Songwriters Hall of Fame)。
除了唱歌,写词,米歇尔还很擅长画画。
她的第一张专辑 Cloud,就是来自她自己的绘画作品。
她称自己为“偏离某种环境轨道的画家“。
更知名的当然是这张。神似《唯爱永生》里的蒂尔达 · 斯文顿。
因为米歇尔,to be a woman 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如今,米歇尔的音乐还在不断被改写和传唱,她是斯威夫特、麦当娜等人的偶像,她所创造的世界观、对生活事物的观察、对情感的体悟,也在继续影响着世界。
1971 年,米歇尔在她的这首《A Case of You》里,用一句话说完了爱。
Love is touching souls.
这首歌出自她被认为是巅峰的专辑《Blue》。
这首歌是她和科恩一起写的,里面的吉他则是由她和另一位前男友詹姆斯 · 泰勒一起用吉他演奏的。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真爱至上》里关于米歇尔的那个片段:已经另有所爱的丈夫把这一张米歇尔的 CD 送给了艾玛 · 汤普森扮演的妻子。
爱情是你在不同时空会爱上不同的人;
但可惜又幸运的是,音乐不是这样,那些美好不特属于某刻,它会纵亘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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