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亚历山大六世(1492年-1503年在位),本名罗德里戈·博尔吉亚,出生于1431年西班牙巴伦西亚的博尔吉亚家族,该家族以政治野心和权谋著称。其叔父教皇卡利克斯特三世将其引入教廷,罗德里戈凭借家族资源和外交手腕步步高升,最终通过巨额贿赂枢机主教当选教皇。
2、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活饱受争议,与情妇瓦诺莎·德·卡塔内育有多名子女,包括切萨雷·博尔吉亚和卢克雷齐娅·博尔吉亚,后者成为其政治联姻的工具。
3、亚历山大六世是文艺复兴时期教廷世俗化的典型代表。他利用教皇权威为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活动提供合法性,1494年颁布《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 划定教皇子午线,将新世界划分为西班牙、葡萄牙两国势力范围,直接推动了欧洲对美洲的殖民掠夺。
4、亚历山大六世通过子女联姻构建政治网络,例如将女儿卢克雷齐娅多次嫁入意大利贵族家庭以巩固联盟,并支持儿子切萨雷·博尔吉亚以军事手段统一意大利中部,试图建立家族主导的世俗王国。
5、亚历山大六世统治期间,教廷腐败达到顶峰。他公开为私生子谋取高位(如切萨雷23岁成为枢机主教),并纵容教会官员买卖圣职、滥征税收。1497年,他处决了激烈批评教廷腐败的修士萨沃纳罗拉,试图压制改革呼声,却反而激化矛盾,成为宗教改革运动的催化剂。其统治后期,教廷道德权威严重受损,民众对天主教的信任濒临崩塌。
6、亚历山大六世虽以权谋闻名,但也是文艺复兴艺术的重要赞助者。他聘请米开朗基罗参与梵蒂冈建筑项目,并支持平图里基奥为博尔吉亚家族创作壁画,将古典神话与基督教符号结合,彰显世俗与宗教权力的交融。其统治时期的艺术成就与道德堕落形成鲜明对比,成为文艺复兴复杂性的缩影。
7、 庇护三世(1503年在位),原名弗朗切斯科·皮科洛米尼,出身于意大利锡耶纳的皮科洛米尼家族,其叔父是人文主义教皇庇护二世。庇护三世自幼被叔父培养为神职人员,性格温和且学识渊博,但因家族势力较弱,长期在教廷中处于边缘地位。
8、他于1503年因亚历山大六世突然去世而被推举为过渡教皇,试图平衡各方势力,但因健康问题在位仅26天即病逝,成为教廷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教皇之一。
9、庇护三世的统治因过于短暂而缺乏实质作为。他试图调解法国与西班牙在意大利的冲突,但因病重无法有效干预。亚历山大六世的强权政治与庇护三世的无力应对,共同反映了教廷在意大利战争(1494–1559)中逐渐丧失主导权的现实。
10、尤利乌斯二世(1503年-1513年在位),本名朱利亚诺·德拉·罗韦雷,1443年生于意大利阿尔比索拉,出身平民家庭。其叔父弗朗切斯科·德拉·罗韦雷(即教皇西克图斯四世)通过家族裙带关系将他引入教廷。朱利亚诺早年接受法学教育,22岁成为枢机主教,凭借叔父的政治庇护迅速崛起。
11、 尤利乌斯二世性格强硬,野心勃勃,曾因与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博尔吉亚家族)的权力斗争流亡法国十年。这段经历塑造了他的军事与外交手腕。1503年,足足等了19年的尤利乌斯二世通过贿赂枢机主教团当选教皇,誓言“驱逐外来势力,恢复教皇国领土”。
12、尤利乌斯二世被称为“战神教皇”,其首要目标是收复被威尼斯、法国和西班牙占据的教皇国领土。1506年,他亲自率军攻占佩鲁贾和博洛尼亚,展现罕见的教皇军事领导力。
13、1508年,尤利乌斯二世组建“康布雷同盟”,联合法国、神圣罗马帝国和西班牙对抗威尼斯,成功夺回罗马涅地区。1511年,因担心法国势力过大,他又转而与威尼斯、西班牙和英格兰结成“神圣同盟”,将法国逐出意大利。
14、尤利乌斯二世的军事政策体现了教廷从精神领袖向世俗政权的蜕变。他战功显赫,不仅打跑了法国人,还向北扩张了一大块,费拉拉、乌尔比诺、帕尔马、摩德纳、拉文纳和皮亚琴察等一堆小邦小国,都被纳入教皇国控制之下。
15、尤利乌斯二世是文艺复兴艺术的最大赞助者之一。他任命布拉曼特为首席建筑师,启动圣彼得大教堂的重建工程,要求其设计“超越万神殿的穹顶”。尽管工程耗时百年,但布拉曼特的新古典主义方案奠定了文艺复兴建筑的典范。
16、尤利乌斯二世还委托米开朗基罗绘制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起初,米开朗基罗以“我是雕塑家,非画家”为由拒绝,但教皇以强权迫使其接受。历时四年(1508-1512)完成的《创世纪》天顶画,成为文艺复兴艺术的巅峰。此外,他聘请拉斐尔装饰梵蒂冈宫的房间,包括《雅典学院》等杰作。这些艺术项目不仅彰显教廷的荣耀,更将罗马塑造为欧洲艺术之都。
17、尤利乌斯二世通过政治与宗教手段巩固教廷权力。他颁布《禁止买卖圣职诏书》,试图遏制腐败,但自身却为筹军费大量出售赎罪券,引发民众不满。1512年,他召开第五届拉特兰大公会议,重申教皇至高权威,并谴责法国支持的教会应受国王控制的“高卢主义”。
18、然而,其统治充满矛盾:他既是艺术保护者,也是穷兵黩武的军阀;既批判腐败,又深陷权钱交易。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称他为“用武力与权谋统治的典范”。
19、1513年,尤利乌斯二世病逝,尽管尤利乌斯二世又打仗又搞建设的,按说应该是留下个财政大窟窿,然而他不仅没留下来财政窟窿,还给继任者留下一笔非常可观的财政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