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峰:古代史官——朝廷的高危职业历史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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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雪峰

在我国长达5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曾出现无数个朝代。朝代更迭,风起云涌,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台。一个朝代刚刚建立,都会在朝廷设置官职,以方便统治阶级管理国家。这其中有一个官职是固定不变的,这就是朝廷中的史官。

史官,顾名思义,是记录历史的。可他记录的不是小民百姓的历史,而是当权者的历史。统治阶层的历史,事无巨细,史官都要如实记载。可问题来了,当权者作为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没有谁可以制约他,有很多时候做事全凭个人好恶,肆意妄为,随意杀戮,完全把人性中恶的一面淋漓尽致的展露出来。作为皇帝与手握大权的人,自然不愿意史官把这些凶恶残暴的一面如实记载,传之后世,不愿意在后人眼中是个暴君恶徒的形象,所以他们会千方百计强迫史官篡改历史,这给史官形成巨大压力。顺从当权者意愿,这是写伪史,这与史官的良知与职业性质相违背;不顺从,史官有性命之忧,甚至会祸及整个家族。所以撰写信史的史官在古代,的确是个危险系数很高的高危职业。

春秋时期齐国,因齐庄公与齐国重臣崔杼之妻偷情通奸,而崔杼手握齐国军政大权,在愤怒之下,设计杀了齐庄公。这在当时百姓眼里,崔杼弑君,大逆不道,史官也会如实记载。崔杼当然不想让弑君恶行传之后世,挥舞刀剑以性命相威胁,强迫史官篡改,齐国史官当场拒绝,于是暴怒之下,接连杀掉三个史官,终因难以如愿,只好打消强迫改史的念头。

是的,三位史官因做人的良知与正直的职业操守丢掉性命,这也让历史变得沉重。

北魏时期,北魏重臣,政坛红人崔浩因秉笔直书写北魏《国史》,里面详细记载了北魏历史早期不光彩的一面,非常隐晦的,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一面,触怒了北魏贵族和太武帝,以致北魏一代名臣崔浩及其整个家族都被当权者诛杀,没有善终。

明朝,永乐皇帝朱棣召建文帝时期名臣叶惠仲入京,编撰《太祖实录》。叶惠仲本着史家的良心与道德,没有遵照朱棣意思,粉饰朱棣,而是如实记载燕王朱棣谋反篡位,于是触怒了朱棣,叶惠仲被永乐皇帝朱棣凌迟处死,还被诛灭全族。

在保全身家性命与坚守史家正直的操守之间,史官很难两全其美。

唐朝之前的朝代,史官还能保持相对的独立性,可以最大程度记载皇帝及其统治集团的善与恶,皇帝不可以随便干预史官的工作。但到了唐朝贞观时代,一切都变了。唐太宗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杀了自己两个亲兄弟,夺取了皇帝,完全是争权夺利,骨肉相残,血腥残忍的一幕。但李世民却强迫史官篡改历史,在史官的笔下,唐太宗李世民是受害者,是自卫,他两位亲兄弟,是小人恶人,是对李世民步步紧逼,李世民忍无可忍,才杀了两个亲兄弟,夺取了皇位。但事实的真相果真如此吗?事实的真相早被皇帝李世民抹杀在历史长河中,取而代之是一代名君李世民,他所有的污点都被他授意史官修改了,清除了,粉饰了。

自从唐太宗李世民干预史官工作后,这起了一个很坏的开头,史官的独立性不再,史官的工作要受皇权压制,史官撰写的史书都要皇帝亲自审查过目。

如果皇帝看到不利于自己的文字,他会命令史官修改粉饰,把不利的部分删减掉,甚至还会为了给自己打造明君形象,刻意添加光彩的部分,这样做就产生了信史、伪史。这给后人增加了很多困惑,也为后世研究者甄别信史、伪史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因为史官的记载,我们知道了自己的历史是延续的,我们知道了民族灿烂的文明。但也不要忘记,很多史官本着读书人的良知与正直的操守,在还原历史真相的过程中失去生命。所以自古以来,史官的确是高危职业。他们既与皇权抗争,也与人性做斗争,也在善良与罪孽间纠结。这让我们的历史变得沉重,更让我们的历史变得丰富,有生命力,充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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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以史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史学知识)当权者会不会利用自己的职权来篡改历史?稗闻野史中,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又是戏说呢?事实上,古代史官编撰史书的时候,是需要向最高统治者保密的。虽然天子可以看以前的史书,却不能查阅有关自己的记录。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规定逐渐有所松动,史官们在记录当代帝王的事迹时,也带上了几分顾虑,这就造成了部分jvzquC41yy}/onnrkct/ew478g€czjs
1.《历史学是什么》: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中国文化有尚古传统,思想家常诉诸古代权威作为自己学说的思想根据,拯救人类社会,不在创新,而在复古。而在我们当下的教育中,历史给我们的印象就是要古为今用。当我们遇到什么问题时,总要翻翻史书回过头看看前人是怎么做的。 甚至于,有些人为了达到某一目的,在历史中穿凿附会,恶意篡改,将历史沦为其服务的工具。 jvzquC41yy}/fxzdcp4dqv4itq{q1}trke53:A6:44>51
2.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8. 《何以“成王败寇”?——政治史视野下的中国古代官方历史书写》,《廊坊师范学院学报》2019年第1期。 9. 《乾隆刊本<晋政辑要>史料价值略论》,《史志学刊》2018年第6期。(第一作者) 10. 《许敬宗篡改国史问题新探——政治史视野下的唐代国史撰修》,《唐史论丛》2018年第2期。(第一作者) jvzquC41jkyuq{~0uz{/gmz0ep5zsuo1;:9297mvo
3.耦耕读书会之十五葛剑雄:统一与分裂——中国历史的启示史官根据当时的主流价值观,判断事件好坏、合法与否。因此,由于个体和时代的差异性,部分历史不可避免地会被篡改、湮灭。 为什么重视历史 从司马迁修《史记》后,大多数历史都是官修,即后朝为前朝修史,经过审查正史颁布,称为正史。对历史的重视体现在,即使朝代刚刚建立百废待兴,修史仍然为首要任务。 jvzquC41yy}/rqgu0rqv0niw0et0496:1pkxuh5634562?80jvsm
4.褒善贬恶与传统史学的向善追求以求真为首要目标的科学主义史学认为,传统史学褒善贬恶,必然掺杂个人好恶,为了某种目的而篡改历史,影响历史的真实。其实,传统史学并不存在“求真”与“求善”的冲突。相反,二者是统一在一起的,古代史家经常将“直书其事”和“惩恶劝善”放在一起讨论。唐代刘知幾说:“况史之为务,申以劝诫,树之风声。其有贼臣逆子,淫君乱主,苟直书其事,不掩其瑕,则秽 jvzquC41yy}/e|xp0et0n|}1nu~`v}}y14635:61v4635:623a;7;=7920yiv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