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壮阔的亚洲史,血与火的文明交融(中)——游牧民族崛起

四大帝国构成的稳定国际秩序很短暂,其中有三个(汉、贵霜、罗马)被游牧民族成功入侵,另外一个(波斯)在与中亚游牧民族的对抗中处于明显下风。

游牧民族唱主角,成为接下来亚洲历史的鲜明特色。

3世纪起,四大帝国先后解体,亚洲势力重新洗牌。

四大帝国率先崩盘的是东汉。内有世家大族的掣肘,外有百年羌乱的消耗,东汉很快就撑不住了。184年黄巾起义、然后是各路军阀的拥兵自重。汉族内乱,北方趁势崛起,东亚进入长达400年的动荡期。

公元220年,曹魏代汉,中国进入三国争霸时期,西域无人顾及。

公元280年,三国归晋,但朝政依然混乱,即使强力的晋武帝改革也无力回天天。291年,八王之乱爆发,司马氏除了内斗什么也不会,边境无人管理,但西晋还是一度加强了对西域的管理。

301年,张轨(常山王张耳的后人)谋求外调,出任凉州,巩固河西走廊和西域的统治。张轨很有能力,将凉州治理得井井有条,还恢复对大半个西域的控制,与中原的五胡乱华形成鲜明对比。即使这样,张轨依然效忠晋朝,成为一块飞地。直到318年,西晋灭亡,张轨之子张寔才宣布独立,建立前凉。

前凉稳定西北60年,在376年被苻坚的前秦所灭。但是,382年淝水之战后,前秦土崩瓦解,北方重回战乱。西北涌现出西凉(李唐的先祖)、北凉、后凉、南凉等割据政权,但基本是只能控制河西走廊,势力范围达不到西域。

前凉的灭亡,意味着汉人势力基本完全撤出西域。此时的贵霜帝国早已衰落,中亚与西域一样,呈现小国林立的无秩序状态。

东汉灭亡的同时,安息也熄火了。罗马帝国在五贤帝时期(96—192年)达到巅峰,安息被罗马打得元气大伤,212年,国王的弟弟发动叛乱,罗马也趁火打劫。波斯人揭竿而起,推翻奄奄一息的安息,于224年成功复国,史称萨珊波斯、波斯第二帝国。

萨珊波斯以重塑波斯辉煌为己任,重新以拜火教为国教,建立强有力的中央集权政府。它保持波斯文化的传统,兼容并蓄,吸收罗马、希腊的文化,基督教、犹太教和佛教在帝国不受限制,其影响力远远超出其边界,创造了古波斯文明的最高成就。

波斯文化也影响了中国。作为甘肃旅游标志的“马踏飞燕”就模仿了波斯艺术。还有著名的萨珊玻璃,受到南北朝上流社会的喜爱和身份标志之一,在宁夏固原还出土了不少萨珊玻璃碗。

萨珊建立后,向东西两面扩张。在西线与罗马的征战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由于贵霜的衰落,在东线相对顺利,夺取了阿富汗和中亚河中地区,但他们的中亚霸权在5世纪遭遇到了白匈奴的挑战,后面再表。

贵霜帝国的统治比安息还要松散,由于境内民族繁多、文化复杂,而且差异大,大月氏便实行太上皇式的统治,下面各民族各管各的,只要按时交税、不造反就行。国家的凝聚力和归属感其实很低,这跟蒙古帝国的统治比较像。

到公元4世纪,笈多帝国统一北印度,萨珊波斯向东进军,两面夹击下贵霜一蹶不振。

中亚又恢复了无政府状态,粟特人(中亚游牧民族)纷纷建立9个小国,统称昭武九姓。他们占据丝绸之路的贸易要道,闷声发大财,建起了一座座繁华城市,如撒马尔罕、塔什干、碎叶、布哈拉等等,后来都成为了战略要地,直到现在也是中亚五斯坦的中心城市。

因为战略地位重要,他们成为国际势力的觊觎对象,先后臣服于萨珊波斯、白匈奴、突厥和唐朝。

给予贵霜帝国致命一击的是白匈奴。到5世纪,白匈奴攻击贵霜残部。425年,贵霜帝国正式灭亡,与东晋的灭亡几乎同时。

很多人认为罗马亡于蛮族。其实,在罗马共和国和罗马帝国的整个生命周期,与凯尔特人、日耳曼人的战争从没停歇过,公元前385年,凯尔特人就洗劫过罗马城。罗马帝国这次没能承受住蛮族冲击,首先是因为内部腐朽了。

3世纪末的戴克里先改革,实行行业世袭制,暂时止住罗马颓势,也使得罗马帝国彻底失去活力,不可避免走向衰落。4-5世纪在日耳曼人和匈人的连续冲击下消亡。

与中国的五胡乱华和南北朝类似,西罗马被蛮族占领,东罗马延续了下来,这就是“千年老妖”拜占庭帝国。与中国重新统一不同,罗马帝国再也没有统一过。查士丁尼大帝、查理曼大帝、腓特烈一世、拿破仑、希特勒无一不是功败垂成,倒是现在的欧盟让人充满期待。

这里要说一下入侵罗马的匈人,它可能与欧亚民族融合有关。很多人认为匈人是匈奴的后裔,这个争议很大,但有一点没有争议:匈人是阿尔泰系和印欧系的混血,也就是说,匈奴人居住的蒙古高原是它的发源地之一。小编认为,匈人受到西迁的匈奴人影响,这个可能性是较大的。

1世纪末,在东汉打击下,北匈奴西迁。匈人很可能是北匈奴的一支别部,在迁徙过程中不断与当地民族融合,他们在3世纪赶跑顿河的阿兰人,袭击乌克兰的东哥特人,然后在“上帝之鞭”阿提拉的带领下,横扫欧洲。

先是哥特人迫于匈人压力,入侵罗马帝国。然后匈人自己也攻击罗马帝国,把罗马军队打得落花流水,若非阿提拉突然暴毙,罗马估计早就亡了。

回到亚洲主题,罗马帝国的灭亡,对亚洲的最大影响是拜占庭帝国的建立。它与波斯帝国、阿拉伯帝国的千年对抗,影响了西亚乃至整个亚洲的历史。

文明国家纷纷灭亡,憋了很久的游牧民族开始肆意飞扬。

前面提到过,东晋灭亡后,北方由北魏统一,这个北魏就是鲜卑人政权。鲜卑人是怎么来的呢?

在上篇说过,秦汉时期,匈奴崛起,将东北地区的东胡打散成鲜卑和乌桓两个部落。在汉朝不遗余力的打击下,匈奴也分裂成南匈奴和北匈奴。

91年北匈奴被赶跑,蒙古高原的权力真空给了鲜卑坐大的历史机遇。鲜卑也适时出现了一位强人——檀石槐,在150年左右统一鲜卑各部。东汉这个时候正在打击愈演愈烈的西北羌乱,已经没有余力处理鲜卑了。

到了三国时期,曹操暴打乌桓、五分南匈奴,乌桓与南匈奴基本被汉化。鲜卑又出现了一位强人——轲比能,再度统一鲜卑。同时,东胡的分支、住在贝加尔湖附近的高车(也叫丁零、铁勒,这个族群很重要,后面会反复出现),也臣服于鲜卑。

鲜卑就这样快活地成长为巨物,继匈奴之后再度统一蒙古高原,威胁华夏。

开始于4世纪的五胡乱华,鲜卑是主角,总共建了13个政权,并分成了东、北、西三大部落。北鲜卑干掉慕容鲜卑,统一北方,这就是有名的汉化政权北魏,也是隋唐的源头。西鲜卑则在贵族慕容氏的带领下,在青海甘肃建立赫赫有名的吐谷浑。

《天龙八部》里慕容复一心光复燕国,指的就是慕容鲜卑建立的后燕。

鲜卑人齐刷刷地奔向宜人的南方,蒙古高原又没人管了。这个时候,鲜卑人的奴隶——柔然,他们不愿南下继续当奴隶,便留在北方创业,395年征服高车,将阿尔泰山附近的一批匈奴残部训练成打铁奴(突厥前身),最后翻身做主人,直接控制了北方。

翻身的奴隶把歌唱,第一件事就是打倒曾经奴役自己的地主——鲜卑。进入5世纪,柔然竭力进攻北魏,开启了北魏与柔然的百年征伐。

410年,柔然灭亡乌孙,扶持北匈奴后裔建立悦般国

刚开始,柔然远交近攻,联合北凉、后秦、赫连夏等国组成反魏同盟,一度围困了北魏太武帝拓跋焘。

在北魏与柔然交战之际,西晋的刘裕趁机北伐,一度攻破后秦的长安城。

为避免两线夹击,拓跋焘改变策略,他各个击破,先讨灭反魏同盟的北凉、赫连夏等国,然后在429年率领大军大破柔然。柔然的大檀可汗西逃,悲愤而亡。柔然元气大伤。然后北魏扫荡北燕、北凉,于439年正式统一北方。反魏同盟也不复存在。

经此一役,北魏蔑视柔然战五渣,还没文化,管他们叫“蠕蠕”。

北魏正想彻底解决柔然,不料南方战事又起。公元420年,刘裕代晋,建立宋,中国正式进入南北朝时期。430-452年,南朝宋组织了三次元嘉北伐。

北魏赶紧先以和亲方式安抚柔然,柔然刚好也需要休养生息,双方罢战,北魏得以专心对付宋,结果两败俱伤,国家疲惫。

眼看北魏国力折损,柔然也想干一票,但他们被北魏打出了心理阴影,心想着正面干不过,那就采取迂回策略。460-475年,他们接连攻灭西域的于阗、高昌和敦煌,再联合悦般国,侧面包抄北魏。北魏彻底怒了,在白匈奴的帮助下,连续9次出击,柔然节节败退,曾一次就被斩首5万,柔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得奄奄一息。

眼看主子不行了,高车人赶紧叛变,阿伏至罗率领十余万西迁至西域,在487年建立高车国。这就是回纥人和维吾尔族的祖先。

前面已多次提到白匈奴(嚈哒yàn dā),估计大家也很想知道他们的来龙去脉。

白匈奴本是阿尔泰山的游牧民族,关于他们的起源是众说纷纭:月氏、乌桓、匈奴等等,但有一点是确定:他们是阿尔泰系与印欧系雅利安的混血。

4世纪下半叶柔然崛起的时候,他们西迁至中亚阿姆河流域。很幸运的是,当时贵霜已然衰落,与公元前2世纪跑到中亚的大月氏一样,面对战五渣的中亚各族,白匈奴如鱼得水,战斗力爆表,一不小心打下了大半个中亚。还顺手灭亡了贵霜。

这就不可避免与中亚霸主萨珊波斯产生了冲突。波斯可不是好惹的,427年白匈奴被萨珊波斯最有名的皇帝巴赫拉姆五世击退。但白匈奴不但没有丧气,反而愈挫愈勇。

他们拳打波斯,脚踢印度,不仅在453年打败萨珊波斯,还攻击印度,导致笈多王朝迅速衰落。但这还不是白匈奴最辉煌的时刻。

为洗刷耻辱,484年萨珊国王俾路支一世率领10万大军征讨白匈奴,却在阿富汗的赫拉特战役中全军覆没!白匈奴一度占据大部分呼罗珊地区,迫使波斯纳贡称臣。堂堂西亚霸主,竟然成了嚈哒人的附庸,成全了白匈奴的高光时刻,宋朝的奇耻大辱提前在波斯身上上演。

整个中亚都归白匈奴控制。

臣服波斯后,白匈奴胃口大开,502年还联合波斯,进攻拜占庭,试图控制丝绸之路,由于粟特人叛变,老巢不稳,便作罢。

白匈奴的卓越表现,让人咋舌!此后,他们成为一股强大势力,极大影响了西亚和东亚王朝的战略抉择。

5世纪后期,以白匈奴的异军突起为标志,亚洲形成了新的形势,其中东亚三足鼎立,态势还不明朗。

实际上,白匈奴在453年击败波斯,其威名很快就传到了中国。当时北魏正与柔然展开新一轮的对抗。由于在与南朝宋的作战中国力有所损耗,北魏便派遣使者联络白匈奴,一起对抗柔然。这与西汉联系大月氏是一个道理。

与大月氏的享乐主义不同,白匈奴是有仇必报,当年他们就是受柔然压迫才离开阿尔泰山、出走中亚的。他们非常利索地跨过伊犁河谷,将柔然赶出西域,这才有了北魏连续9击柔然的荡气回肠。

北魏打击柔然的名声传到了萨珊波斯人那里,他们便想着联络北魏,夹击白匈奴,以雪前耻。北魏心想着柔然已经构不成威胁,但白匈奴威胁着自己对西域的控制。白匈奴与北魏的关系就这样破裂了。

白匈奴反应很快,立刻联络柔然结成同盟,双方征伐吐谷浑,在546年灭亡高车,蚕食北魏的西境。要同时应对两个敌人,北魏便放缓了对南朝的攻击,以免三线出击。南朝得到难得的喘息机会,这才有了梁武帝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北魏内部开始不太平,北魏汉化改革导致鲜卑和汉族的民族矛盾爆发,534年北魏分裂成东魏和西魏。双方干仗无数。

北魏分裂后,西魏处于敌对势力包围圈,十分危险。但最先崩溃的却是柔然。

其实这个时候的柔然,在北魏的打击下已是强弩之末。继高车人独立后,柔然内部的打铁奴叛变,552年他们在阿史那部落的率领下,联合被灭国的高车人发兵柔然,给予柔然致命一击,554年又联合西魏扫荡柔然残余。

被打散的柔然分成了两支,一支向西逃到欧洲,这就是阿瓦尔人,最后被查理曼大帝打败,消失在历史中。剩下的往东逃到大兴安岭老家,最后内讧分裂成室韦和契丹。

阿史那部落无论是人口,还是文化、技术,都远远落后于高车,很快被高车同化。新的高车在阿史那的带领下蒸蒸日上,由于打铁奴称自己的“母亲山”阿尔泰山叫突厥山,这个新部落就改名叫突厥,很快就统一了蒙古高原和原来的高车国。

南方的中原王朝也迎来剧变。军方实力派纷纷废掉傀儡皇帝,自己当家做主。北周代西魏、北齐代东魏、南陈代南梁。

突厥首先与萨珊波斯联盟,双方还进行了联姻,558-567年夹击白匈奴,遂亡。以阿姆河为界,中亚领土被突厥和波斯瓜分,曾臣服于白匈奴的粟特人,又臣服于突厥人。叱咤风云的白匈奴就这样退出历史舞台,其族群散落各地,与当地民族融合,逐渐消失在历史中。

突厥汗国则把中亚、西域、蒙古草原统一了起来,占据丝绸之路,建立了当时世界版图最大的国家,还创造了自己文字,并逐渐形成了一个共同的语言——突厥语。他们比之前的匈奴、鲜卑和柔然都要强大,成为中亚和西亚政权的巨大威胁。

由于萨珊波斯已经开始衰落,中亚开始突厥化。

北周继续汉化改革,北齐的鲜卑人放弃改革,肆意妄为。此消彼长,后周后来居上,于577年灭亡北齐,统一北方。

北魏-西魏-北周-隋,一脉相承,一套班子,只是老大轮流做而已,所以我们引以为傲的隋唐,其实是汉化的鲜卑政权。西魏建立时,与东魏打个不停,担心被柔然偷袭报复,便与突厥结成联盟,为表示友好合作关系,西魏和北周的几位公主还远嫁突厥。

联合消灭柔然后,突厥不断壮大,北周灭北齐(东魏),统一北方。两个新兴大国是邻居,友好合作变成了互相防备。

580年,长孙晟以护送公主的名义去打探突厥虚实。长孙晟就是唐朝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的父亲。

到了突厥后,有一次,长孙晟跟随沙钵略可汗出游,遇到两只雕飞着争肉吃,沙钵略可汗给长孙晟两支箭,让他射老鹰。其实是想趁机奚落他,因为突厥人觉得中原人就会嘴上功夫,不会射箭。长孙晟只用了一箭,就射下两只鹰。这就是成语“一箭双雕”的来源。

突厥人大惊,一些贵族纷纷与长孙晟交好,特别是沙钵略之弟突利设。在交往中,长孙晟暗自摸清突厥的山川地理和人文习俗。一年后,回国。

隋朝建立后,突厥的威胁如芒在刺。通过长孙晟的两次离间,583年突厥分裂为以阿尔泰山为界的东突厥和西突厥,然后在东突厥扶持好友突利设的儿子启民可汗,还让他娶了隋文帝杨坚的两个女儿。

没有了后顾之忧,隋文帝这才南下灭掉陈,统一全国。

602年,西突厥进攻东突厥,隋朝派出杨素救援,顺利打败西突厥。以后,启民可汗每年向隋朝进贡,还两度南下朝见隋炀帝。

609年,始毕可汗继承大位。隋朝故技重施,想离间东突厥,但是被识破了,始毕可汗心里一万头XXX:这欺负老实人呢!双方关系急转直下。615年,始毕可汗率领10万大军南下,将隋炀帝围困在雁门关。后来的救援之战,成就了李世民的年少成名和胡人王世充的政治资本。

隋朝末年,群雄比起,各路反王纷纷向始毕可汗纳贡称称,西域小国则臣服于西突厥。东亚又乱成一锅粥。

东亚打得起劲,西亚也没闲着。西罗马帝国灭亡,东罗马帝国顽强地活了下来。527年,查士丁尼继位,渴望恢复罗马帝国的荣光。

他相继收复北非和意大利,就在梦想快要照亮现实时,招来了一股妖风——阿瓦尔人。阿瓦尔人在前面提到过,是突厥崛起后,柔然人被迫西迁,融合印欧系游牧民族而形成的。

与中亚游牧民族一样,这些欧洲游牧民族也是战五渣,阿瓦尔人一路过关斩将,占据温暖的宝地——匈牙利平原,在550年左右建立了阿瓦尔汗国。

然后进攻拜占庭,几次杀到君士坦丁堡,整得拜占庭一度想过迁都突尼斯。最后拿钱消灾,每年进贡。阿瓦尔汗国最终在8世纪末被查理曼大帝歼灭。

趁着拜占庭帝国陷入北方游牧民族战争的旋涡,萨珊波斯落井下石,进攻叙利亚和埃及,想将拜占庭逼回土耳其高原。还组成了波斯-阿瓦尔人-斯拉夫联盟。

西突厥与萨珊波斯争夺中亚控制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于是形成了西突厥-拜占庭联盟。据记载,西突厥与波斯的大规模战争有7次,其中与拜占庭的联合攻击就有4次,未经记载的大大小小战争估计更多。

西突厥的加入,将拜占庭和波斯拖入战争深渊,致使兴盛的两大帝国急转直下。由于地中海沿岸的大规模瘟疫,拜占庭国力突然受损,导致西亚几乎全被萨珊占领。此时,东边的隋炀帝刚刚自杀,时间是618年。

萨珊波斯的版图达到巅峰,表面上获得了成功,但实力已经大打折扣。

从东汉灭亡到隋炀帝去世的这400年间,中亚和东亚的秩序基本被游牧民族支配,西亚的波斯一直受到中亚游牧政权的压制,到7世纪已是强弩之末。

如果第一次看到7世纪初的亚洲形势,很自然会认为突厥人要横扫亚洲了,提前完成“蒙古大业”。但沙漠里的阿拉伯和bug唐的横空出世,阻止了灾难的发生,并带领亚洲实现第一次民族大融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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